打开一把石苔绿的雨伞,走在盈满着盛夏淋漓细雨的路径上,慢擎径旁的藤蔓,好让透着绿的雨珠少些拨渗我的衣襟。
走过石玉色的小桥,一汪碧水透明着各种各样的圆润的大大小小的石头子,石子与石子之间的缝隙中影影绰绰相连着盛夏才有的绿绒似的苔藓。水面上不时蹬浮过着一只只水生小活物,碧水透石中清澈着倒影的垂柳和楼群,微风吹过,水及水中的楼群柳捶一起波动,雨又稀稀拉拉地下起来了,雨点落在水面上立时就化成大小参差的圆圆的波纹,打碎了水中游动着的楼群垂柳的倒影,水面又换了一副姿态。
睡莲在雨中静静的开着,有娇白色、有淡淡的粉色、还有深荷色……那娇白的,椭圆形的,顶端呈尖状的花瓣,娇嫩的像江南苏州的绸缎的莹丝,又像是一柔灵魂超脱、衣袂飘洁的圣女,娇中有态,傲里谦和。
那淡淡的粉色,真是淡粉到了**,想是天云的烟予,地气的雾送吧?,任你多么文章妙妙,都难以形容,它的花蕾含苞待放时显淡淡的粉色,花瓣开裂一半时的瓣根部显淡点的粉色,等到花开全部时几乎就不能叫做粉了,呈含蓄着的粉意的乳白,单单的看它自己,稍有大意就以为乳白色,但旁边倘有娇白色相衬,才发现它还是含着难以着色的雾粉,更显仪仪芳姿。情不自禁的感叹,天的博大无际,人的生命的有规,自然中的美用有限的文字启能绘全。
荷粉、鹅黄、间颜、淡紫……!云的烟予,地的雾送。